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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朝闻天下】新春走基层·“小儿科”无小事 北医三院《儿科医生日记》

作者:朝闻天下 来自:中央电视台 时间:2016-02-05 文章点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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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儿科主治医师 潘维伟

视频链接:http://tv.cntv.cn/video/C10598/82b6139a2bfe48f4bd814f66a6982116

挂号难,看病难,患者家属不断的抱怨,医生也是感叹,看不完的病人,加不完的班,稍不留意还会产生医患矛盾。

这个冬天,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儿科医生。最初在微信微博上发表了一篇儿科医生的一周日记,在网上引发了热议,而今天的新春走基层我们先来认识一下这名儿科医生。

专家号已全部挂完,普通号候诊也已排50多人,有些家长的情绪起来了,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么多得病的孩子,你们三院这么大的医院,就不能多加点医生吗,一名57岁的老记者,在北医三院蹲点20天和儿科医生一起记录了这篇蹲点日记。

2015年12月31日,我地方走进了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在儿科第一次度过了一个新年之夜,第一次见到了年轻的儿科医生潘维伟在医院,就像潘维伟大夫在日记中写的那样,当天晚上7点接班,护士台显示器上显示着等待的病人已经有7、80人了,对于潘维伟大夫来说,这一宿他不知道要接诊多少孩子。

患儿家长:“差不多六个小时吧。”

记者:“六个小时才看上?”

患儿家长:“对一百多号呢?”

患儿家长:“可能要等估计七八个小时,最近孩子生病的比较多,集镇大夫(晚上)还是比较少。”

在护士分诊台旁,患儿家长对夜班只有一个大夫看病表示不满,这么多得病的孩子,你们北医三院这么大医院就不能多来点大夫给孩子看病吗,就在家长抱怨的同时,护士也不停的向家长们解释,我们的医生天天在加班。

患儿家长:“既然是急诊,就希望来了就能看上,尤其是孩子,大人倒无所谓。”

患儿家长:“应该是这个(医生少)原因吧,不然的话他们(医生)肯定也想看,但是人患儿)多,大夫少没办法。”

北医三院儿科只有30名医生,他们承担着儿科急诊、门诊、普通儿科病房、新生儿病房,儿童保健中心,这些地方都要靠这些大夫来完成,儿科急诊夜班一般由一名大夫承担,最多时也就两个人。

北医三院儿科主治医师 潘维伟:“这一晚上,有肺炎的,有腹泻的,还有高热惊厥的,一宿忙得不得了,很多孩子都在输液室里观察,(一会)我还要去病房查房,大概上午十点十一点钟才能下班回家。”

就在潘大夫忙碌的这一宿,北医三院新生儿重症监护室的医护人员也没有消停,医生孙晋波告诉记者,现实情况远比潘医生日记中写的还要纠结,刚才因为早产儿被送到这里,情况紧急他们给这位早产儿做了气管插管,现在这个不到1000克的宝宝需氧饱和度终于恢复了正常。

北医三院儿科主治医师 孙晋波:“尤其是这些早产的孩子,他从头到脚各个器官各个系统,都没有发育成熟,他和常人都是不一样的,可能要比常人付出得更多,你得更加细心地去看护、去治疗,去管理。”

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这些早产儿大都在1000克左右,有的才几百克,他们躺在暖箱里护士们对他们寸步不离,深怕孩子们有半点闪失。

北医三院儿科护士 尤艳霞:“在这每个宝宝也不会说话,不能表达自己的情绪,患儿的平时的一个小动作,都有可能反映他的病情变化。”

不足月的早产儿,经过抢救来到这里,不在自己的母亲身边,这些年轻的护士在妈妈的眼里还是个孩子,可是在这儿他们却承担起了一个妈妈的责任,凌晨12点半护士们开始精心的给孩子们喂了2016年的第一口奶。

记者:“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北医三院儿科护士 殷志敏:“不知道。”

记者:“今天是2016年的1月1日。”

北医三院儿科护士 殷志敏:“对哦您要不提醒我,我都想不起来了。”

记者:“为什么想不起来?”

北医三院儿科护士 殷志敏:“因为每天都白班夜班地上,每天都跟这些孩子在一起,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北医三院儿科护士 李蕊:“她们(护士)没有周日,没有这种概念,是不是元旦,是不是春节,初几,她们没有这个概念,因为早班,她只是会记着她今天是白班,明天大夜,后天小夜,然后再后天下夜班连休。”

北医三院有着20多个国家重点学科,儿科在医院里只是一个不起眼科室,2015年,儿科的门诊量每天都在7、800人左右,儿科大夫几乎都是天黑出门天黑回家,潘大夫讲,儿科医生的工作风险大,压力大,强度大,工资报酬又少,这是一个普遍现象,有时在门诊一上午连口水都不敢喝,也没有时间上厕所,因为有那么多的病人在等着你。

北医三院儿科主治医师 潘维伟:“比如说我们中午吃个饭,家长还在说大夫还吃饭呢,就是这样的,觉得大夫应该一直地看(病)。”

门诊大夫的吃饭时间很短,一般都在护士的休息室简单的吃上两口,住院医生有的忙活了半天,到下午三点多才吃午饭,也是常事。

北医三院儿科主治医师 王晴晴:“门诊连班,是从早晨九点上到晚上七点,中午只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所以护士就提前给我们订好了饭,这样可以节约点时间,要是我们家宝宝生病,我也挺着急的,所以就更好地能理解这些做父母的。”

在儿科门诊,孩子的啼哭声和吵闹声不绝于耳,儿科大夫就是这样默默的在坚守,医生们每个星期要上五个白班,至少还要值一个夜班,有的甚至两个夜班,有时到了下班,遇到病情严重的患儿,只能等孩子脱离危险后才敢离开工作岗位。

北医三院儿科主治医师 董笑梅:“我(们)面临的都是一些小孩子,因为孩子的病情都是非常急的,病情加重也很急,但是一旦恢复好了,就是痊愈的话,他(们)的笑脸,马上让我们感觉非常地感动,我觉得现在也就是靠着一种(恪尽)职守的精神,促使我们能坚持下来。”

在北医三院儿科,与大夫相比护士承担的压力就更大,他们一般情况都是两三天一个夜班,有时给孩子打针稍不留意还会受到患儿家长的责骂。

北医三院儿科主治医师 潘维伟:“确实有的时候(家长)会有不理解,但是我们也会跟他解释,可能都是一份责任感,也是一份自己的追求,所以才让我们这些儿科大夫,儿科护士坚守在我们这个科里。”

这几天轮到了潘维伟大夫值儿科助产科的班儿,他要随时等候产科的通知,一旦有早产儿出生,他要赶赴产房抢救早产窒息的新生儿把危险降到最低。

北医三院儿科主治医师 潘维伟:“像我们医院也是生产的量比较大,又是高危的中心,所以高危出生的新生儿,随时都可能有。”

白天潘大夫穿梭于产房手术室,新生儿重症监护室还有新生儿病房,不管走到哪里,他手里都提着这个新生儿抢救箱,里面装的有器官、插管、复苏面罩、抢救药物等,无论是学习查房还是吃午饭,潘大夫都是箱不离身。

北医三院儿科主治医师 潘维伟:“因为随时在产房还有手术室,有新生儿生出来,有可能有窒息的,我必须拿着抢救箱,随时第一时间赶到。”

潘大夫讲我们儿科助产科医生用他们的行话说解决看摊儿,随时抢救产房里的早产儿和危重婴儿,有时一天能赶上10几、20个,没有情况时,他这个儿科助产科医生一有困还有帮助科里的老专家对儿科大夫护士进行早产儿窒息抢救培训,降低早产儿窒息死亡率,潘维伟大夫家住在北京西四环外,到北医三院上班往返要三个多小时,他的爱人樊宇也是一位儿科医生,在北京四季青医院上班,这排队候诊的患者这紧张的场面,樊宇的工作也并不轻松,在外人眼里一家子有两个儿科医生真让人羡慕,但是作为儿科医生的他们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潘维伟岳父 樊一江:“孩子父母都是儿科大夫,人家特羡慕,人家就说你这个不用看病去,看什么病,家里都办了,我说哎,谁难受谁知道。”

潘维伟妻子 樊宇:“包括同学朋友大家都说,你俩都是医生,孩子生病肯定就是说看病什么都比较方便,其实我俩真的就是没有时间去管孩子,应该是说最愧对的就是孩子”

潘维伟和樊宇有一个三岁多孩子,平常孩子只能拖给姥姥、姥爷照看,他们自己很少在家陪孩子。

潘维伟母亲 王玉兰:“不是这个上夜班,就是那个上夜班,反正从来吃饭的时候,就没在一起吃过,要是能凑在一起(吃饭)就跟过年一样。”

潘维伟岳父 樊一江:“孩子都有时候好几天一个星期都看不见爹妈,你像我这个,每天上幼儿园了,我得接,我得送,晚上孩子跟我睡,人家(别的孩子)一哭,哭爹哭妈,我们家孩子哭姥爷。”

在这个普通的平房小院里,潘维伟和妻子樊宇每天都是起早贪黑,很少能照顾孩子,当初不知道情况的解放四邻对他们意见还很大。

潘维伟邻居 靳国英:“一开始我们也不理解,觉得这小两口挺不像话的孩子病了怎么都能不管,也看不见他们人,通过跟他姥爷聊,才知道这两口,小两口都是儿科大夫。”

潘维伟邻居 刘春风:“一开始认为(他们)是公司上班的,光顾着挣钱不顾着孩子呢,是不是,后来有时候孩子病了,不舒服,我们有时候帮着街坊邻居我们帮着老两口带医院去。”

解放四邻讲,一次孩子都差点要了命,当问起这件事时,潘维伟的妻子樊宇告诉记者,孩子一岁多时,高烧不退,他们俩又回不来,孩子险些出了大事。

潘维伟妻子 樊宇:“当时我回来的时候,孩子属于一个暴喘的状态,我拿听诊器一听,当时孩子的心律已经是将近二百次了,然后肝已经是大了,这个对于儿科来说,这个已经是一个心衰的状态了。”

樊宇说,下班回到家,都晚上九点多了,急忙和母亲一起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潘维伟妻子 樊宇:“当时的大夫给我签了一个病重通知,我真的是很多次,也跟家长签过这个东西,也跟家长交代过这个病情,但是(现在)这张小纸条上面写的是我孩子的名字,底下是我的名字,心里真的是觉得太对不起孩子了。”

记者:“当时潘维伟不是要回来吗?”

潘维伟妻子 樊宇:“他没回来,他后来就是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我给他打电话他就挂了。”

那一天潘大夫和妻子在工作岗位上不知为多少孩子检出了病痛,对家长们排了难,这就是潘维伟大夫的儿科日记。

北医三院儿科主治医师 潘维伟:“作为一名儿科医生,我们有道不出的辛苦,我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我理解孩子得病的时候,家长那种焦急的心情,可是由于工作的关系,真的,我挺对不起我父母的,他们这么老了,还在为我操心,其实我更对不起我的妻子和孩子,没办法,谁让我选择了这样一个儿科代表的工作。

希望多来点同事,能大家共同分担这么大的工作量,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咱们中国整个儿科医生的从业人员,是有非常大的缺口,甚至是缺了20万。”

北医三院院长主任医师 乔杰:“其实真的,我们的儿科医生,选择了这个职业,真是由于他们发自内心,对孩子的爱,对医学事业的爱。”